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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他的一句話,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蘇昭月的身上。
古怪又厭惡。
剎那間，蘇昭月的周圍空了一點。
少女頷首，像是怯怯的小可憐, 輕輕地回了句“謝謝老師關心”後, 也不在乎對方有沒有聽到，低頭避開所有的目光。
沒等周圍的學生討論，林承安便招呼著所有的同學進來。
兩節課的時間，男人先講解了上節課的作業，之後再安排今天的任務。
所有人寫生他擺在桌面上的靜物。
趁著林承安在講解作業時，蘇昭月手肘不動聲色地戳了戳黎厭：“你會嗎？”
“會一點。”黎厭道。
“那你好好學。”蘇昭月小聲：“待會坐我旁邊，教教我。”
黎厭嘴角帶笑, 盯著正在講解的作業目不斜視：“那我有什麽好處？”
“沒有好處。”蘇昭月拿他今天早上的話堵他：“反正你是我平平無奇的愛慕者之一，我這是在給你表現的機會。”
對方沒有再說話, 只是笑著。
沒有說好, 還是不好。
蘇昭月也不清楚玩家會不會混在其中，要是自己被發現不會畫畫, 一下子就被識破了。
這個游戲還怪會設定的。
什麽天才藝術家, 她只是個平平無奇的靈魂畫手罷了。
她現在只希望，要麽這個游戲會自動補上她的bug；要麽她也是天才，光看別人畫能覆刻出來。
畫室的座位可以自行選擇。
畫架在哪裏，人就在哪裏。
黎厭最終還是坐在她的身邊。
同時坐在她旁邊的，是今天早上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女生。
蘇昭月的視力還算不錯, 瞥見了女生畫板的名字：
紀穎萱。
防止自己被懷疑，蘇昭月之後就沒有一直往對方的方向瞥去了，只是偶爾用餘光瞄向黎厭的畫板。
大概是因為新同學的緣故, 林承安總是會站在他們的身後。
但蘇昭月能夠清晰地感知到，身後人的目光灼灼, 看著的不是身旁的黎厭，而是自己。
她面前的畫板，只有學著別人貼好的畫紙，除此之外，幹幹凈凈的，什麽都沒有。
“蘇同學，怎麽了？”
猝不及防靠近的氣息讓蘇昭月下意識擡手，落空的時候轉頭才發現，林承安似乎一直在跟她保持著安全的距離，剛才的一切仿佛是自己的錯覺。
男人的笑容幹凈，帶著長輩般的親和力，鏡片後的眼睛瞇起，讓人看不出他眼裏的所有情緒：
“是剛返校，還不適應嗎？”
“我看你還沒動筆。”他仿若一名貼心的老師，語氣溫和，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，略帶感慨：
“在家休養的時候也不能放下畫筆，即使你是天才，惰於學習，也會有生疏的一天。”
所有的目光都看了過來。
是她的錯覺嗎？
總覺得這個人很喜歡cue自己，讓所有人的視線聚集在她的身上。
雖然林承安看上去也不小了，但長得很好。加上如詩的氣質，溫聲細語，應該是大多數學生喜歡的類型。
但從第一眼見到，蘇昭月打心底的排斥。
可從談吐、目光、行為，她都挑不出什麽錯處。
或許是她敏感了。
又或許只是暫時的。
蘇昭月沒有反嘴，只是輕輕地應下。
男人倒是沒有繼續揪著她了，而是轉頭看向紀穎萱的作業。
“紀同學最近越來越有進步了。”男人笑道：“假以時日，說不定你也能跟蘇同學一樣，成為一名優秀的藝術家。”
說者似是無心，聽者卻有意。
蘇昭月沒有回看對方。
她莫名有種自信，對方正在時刻地關註自己。
只要她一有點小動作，對方輕而易舉發現。
思及，她不動聲色地餘光瞥向自己的身側。
身旁的女生像是沒有聽明白對方的話，只是甜甜地說了句自己會繼續努力的。
她好像沒察覺到林承安語氣裏挑撥的意思。
但蘇昭月想不明白，林承安為什麽要挑撥她跟紀穎萱的關系？
哪怕不需要他多這一步，班上的同學也不大喜歡她。
說不定紀穎萱也是其中一員。
那他……是為了加深紀穎萱對自己的厭惡感。
亦或者是仇恨值？
少年氣性大，容易因為短短的幾句話，一件小事，滋生一些負面的情緒。
更何況，拿別人來作比較，貶低自己呢。
就像一些小孩，總會討厭爸媽口中的“別人家的孩子”。
紀穎萱討厭自己，對林承安有什麽好處？
因為還有別的同學，男人在他們身後站了一會，又去看其餘同學的作業。
看著對方悉心指導，甚至更加湊近的距離，蘇昭月忍不住思考剛才他的行為究竟是故意，還是無意。
收回視線，她再看向紀穎萱的作品時，想了想，還是突兀地開口：“你也很優秀。”
女生的聲音不大，操場上學生們歡快的聲音幾乎蓋過去。
紀穎萱原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，但還是往身旁的方向轉頭。
對上少女的目光時一楞，對方很快又低下了頭。
畫室裏學生之間的竊竊私語，老師指點學生繪畫的聲音交錯著，可紀穎萱這回聽得分明。
眼前這個低著頭的少女小聲安慰她：“你不用跟誰比，都已經很優秀了。”
紀穎萱感覺自己心臟被撞了一下。
哪怕她不是故事裏的“紀穎萱”，也能懂“她”發瘋的點。
在無往不利的自豪領域裏，有個跟自己一樣大，天賦遠超於自己的少女頻頻壓她一頭。
然後在處處的比較聲中，對方與她的距離越拉越大。
說實話，即使她不是故事裏的人，在聽到老師方才說那樣的話，也有一瞬間覺得怪異。
好像有根刺落在心上。
然而這特地的一聲安慰，即使是來自“對手”，心裏的那根刺也悄無聲息地被化解了。
明明是個敏銳，又很善良的小姑娘。
這一點小事她都能感知到自己的不悅，那來自小鎮的惡意呢？
是不是因為太過難過，所以才會在一次次的沈默中，繼續沈默。
如果這不是游戲，蘇昭月不是游戲裏的一個npc，恐怕她們會是很好的朋友吧。
紀穎萱感慨。
理智回籠，她想到自己的任務。
也許，蘇昭月會出聲安慰，其實對她並沒有那麽深的厭惡感。
那她任務也可以以此為突破口，早點完成任務，結束游戲。
內心浮上淡淡的愧疚。
這一切的感知都太過真實，真實到讓紀穎萱覺得這是活生生的人。
理智壓過感性。
紀穎萱思考，在目前破冰的情況下，自己究竟該怎麽跟蘇昭月有更進一步的進展。
“蘇昭月真的好討厭，不就是得了個獎，摸魚都能讓林老師把你和她比。”有人酸溜溜道。
“小點聲，不記得那個瘋子今天下午還沖我們笑的嗎？”
“紀姐，你怎麽不說話？”
放學期間，他們講了半天，見紀穎萱還沒回話，有人用手肘戳了戳她的手臂：“你不會還在想林老師的話吧？”
“哎喲，他一向都很偏心蘇昭月的，你不是早就習慣了嘛。”
“說起來，蘇昭月不在的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你了。”有人不滿地繼續吐槽：“也不知道蘇昭月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，每次都大肆表揚她，好像全班就她一個人會畫畫一樣。”
偏心？
紀穎萱有一瞬的迷茫，不知是什麽念頭一閃而過，她沒來得及抓住。
聽到這些人還不住地說著蘇昭月的壞話，心裏有些不適的她默默地快走幾步，跟這些正在的吐槽的學生拉開些距離。
在身邊有玩家隱藏的可能下，她不好一下子變得那麽快，幫蘇昭月說話，容易被識破。
但她也無法跟這些人茍同，只能慢慢疏遠了。
“紀姐，你等等我們呀，別走那麽快。”
*
黎厭本來是想跟蘇昭月一起走的，卻被班上的一個男生拉住：“你剛來我們的小鎮，還不知道情況。別跟她走那麽近，她是怪物，是災星。”
男生湊近，自以為壓低著聲音道。
“災星？”少年重覆著，他的眉眼看不出有什麽情緒的變化。
“對啊，我們鎮上死的三個人，死狀都很淒慘，而且曾經都跟她不太對付。”為了突出蘇昭月的“恐怖”，男生故意誇大語氣。
“人皮，你知道吧！她就是生生把人的皮扒下來，然後用鐵絲懸掛在門口。”
“很恐怖的，我們之前有個同學就是被她用這樣的方式掛在前畫室門口。”
“這麽恐怖？”黎厭一副被嚇到的模樣：“那你們還敢在她背後說她壞話？”
“就不怕跟前一個同學一樣被報覆嗎？”
傻子吧。
男生訕訕，不知道該怎麽回他。
在他們聊天的空檔中，黎厭發現林承安不知道什麽時候擠到了蘇昭月的身邊。
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麽，但男人垂首說話時的靠近，讓兩人的背影莫名看上去很親昵。
那個男人……
還怪殷勤的。
少年瞇眼想要上去的時候，卻發現正在往外走的蘇昭月，雙手背在背後。
左手握著手腕，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夾著，往下晃了晃。
她讓自己不要跟上去。
熟悉的動作讓他的心情莫名的愉悅，剛剛還堵別人話的黎厭突然與身旁的男生勾肩搭背。
看著對方那副吃驚的模樣，意氣風發的少年總能輕易獲取同齡男生的好感：“你剛剛說，我同桌是怪物，是災星，能問問你們當初為什麽會這麽說嗎？”
“這來頭就廣了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……”
……
身後同學們的聲音漸遠，蘇昭月對於林承安的靠近還是有強烈的不適感。
好似才從自己的世界回過神，她茫然地側頭看身旁的男人，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：
“林老師，不好意思，我剛才沒聽清，能請你再說一遍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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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他的一句話,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蘇昭月的身上。
古怪又厭惡。
剎那間，蘇昭月的周圍空了一點。
少女頷首，像是怯怯的小可憐, 輕輕地回了句“謝謝老師關心”後, 也不在乎對方有沒有聽到，低頭避開所有的目光。
沒等周圍的學生討論，林承安便招呼著所有的同學進來。
兩節課的時間，男人先講解了上節課的作業，之後再安排今天的任務。
所有人寫生他擺在桌面上的靜物。
趁著林承安在講解作業時，蘇昭月手肘不動聲色地戳了戳黎厭：“你會嗎？”
“會一點。”黎厭道。
“那你好好學。”蘇昭月小聲：“待會坐我旁邊，教教我。”
黎厭嘴角帶笑, 盯著正在講解的作業目不斜視：“那我有什麽好處？”
“沒有好處。”蘇昭月拿他今天早上的話堵他：“反正你是我平平無奇的愛慕者之一，我這是在給你表現的機會。”
對方沒有再說話, 只是笑著。
沒有說好, 還是不好。
蘇昭月也不清楚玩家會不會混在其中，要是自己被發現不會畫畫, 一下子就被識破了。
這個游戲還怪會設定的。
什麽天才藝術家, 她只是個平平無奇的靈魂畫手罷了。
她現在只希望，要麽這個游戲會自動補上她的bug；要麽她也是天才，光看別人畫能覆刻出來。
畫室的座位可以自行選擇。
畫架在哪裏，人就在哪裏。
黎厭最終還是坐在她的身邊。
同時坐在她旁邊的，是今天早上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女生。
蘇昭月的視力還算不錯, 瞥見了女生畫板的名字：
紀穎萱。
防止自己被懷疑，蘇昭月之後就沒有一直往對方的方向瞥去了，只是偶爾用餘光瞄向黎厭的畫板。
大概是因為新同學的緣故, 林承安總是會站在他們的身後。
但蘇昭月能夠清晰地感知到，身後人的目光灼灼, 看著的不是身旁的黎厭，而是自己。
她面前的畫板，只有學著別人貼好的畫紙，除此之外，幹幹凈凈的，什麽都沒有。
“蘇同學，怎麽了？”
猝不及防靠近的氣息讓蘇昭月下意識擡手，落空的時候轉頭才發現，林承安似乎一直在跟她保持著安全的距離，剛才的一切仿佛是自己的錯覺。
男人的笑容幹凈，帶著長輩般的親和力，鏡片後的眼睛瞇起，讓人看不出他眼裏的所有情緒：
“是剛返校，還不適應嗎？”
“我看你還沒動筆。”他仿若一名貼心的老師，語氣溫和，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，略帶感慨：
“在家休養的時候也不能放下畫筆，即使你是天才，惰於學習，也會有生疏的一天。”
所有的目光都看了過來。
是她的錯覺嗎？
總覺得這個人很喜歡cue自己，讓所有人的視線聚集在她的身上。
雖然林承安看上去也不小了，但長得很好。加上如詩的氣質，溫聲細語，應該是大多數學生喜歡的類型。
但從第一眼見到，蘇昭月打心底的排斥。
可從談吐、目光、行為，她都挑不出什麽錯處。
或許是她敏感了。
又或許只是暫時的。
蘇昭月沒有反嘴，只是輕輕地應下。
男人倒是沒有繼續揪著她了，而是轉頭看向紀穎萱的作業。
“紀同學最近越來越有進步了。”男人笑道：“假以時日，說不定你也能跟蘇同學一樣，成為一名優秀的藝術家。”
說者似是無心，聽者卻有意。
蘇昭月沒有回看對方。
她莫名有種自信，對方正在時刻地關註自己。
只要她一有點小動作，對方輕而易舉發現。
思及，她不動聲色地餘光瞥向自己的身側。
身旁的女生像是沒有聽明白對方的話，只是甜甜地說了句自己會繼續努力的。
她好像沒察覺到林承安語氣裏挑撥的意思。
但蘇昭月想不明白，林承安為什麽要挑撥她跟紀穎萱的關系？
哪怕不需要他多這一步，班上的同學也不大喜歡她。
說不定紀穎萱也是其中一員。
那他……是為了加深紀穎萱對自己的厭惡感。
亦或者是仇恨值？
少年氣性大，容易因為短短的幾句話，一件小事，滋生一些負面的情緒。
更何況，拿別人來作比較，貶低自己呢。
就像一些小孩，總會討厭爸媽口中的“別人家的孩子”。
紀穎萱討厭自己，對林承安有什麽好處？
因為還有別的同學，男人在他們身後站了一會，又去看其餘同學的作業。
看著對方悉心指導，甚至更加湊近的距離，蘇昭月忍不住思考剛才他的行為究竟是故意，還是無意。
收回視線，她再看向紀穎萱的作品時，想了想，還是突兀地開口：“你也很優秀。”
女生的聲音不大，操場上學生們歡快的聲音幾乎蓋過去。
紀穎萱原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，但還是往身旁的方向轉頭。
對上少女的目光時一楞，對方很快又低下了頭。
畫室裏學生之間的竊竊私語，老師指點學生繪畫的聲音交錯著，可紀穎萱這回聽得分明。
眼前這個低著頭的少女小聲安慰她：“你不用跟誰比，都已經很優秀了。”
紀穎萱感覺自己心臟被撞了一下。
哪怕她不是故事裏的“紀穎萱”，也能懂“她”發瘋的點。
在無往不利的自豪領域裏，有個跟自己一樣大，天賦遠超於自己的少女頻頻壓她一頭。
然後在處處的比較聲中，對方與她的距離越拉越大。
說實話，即使她不是故事裏的人，在聽到老師方才說那樣的話，也有一瞬間覺得怪異。
好像有根刺落在心上。
然而這特地的一聲安慰，即使是來自“對手”，心裏的那根刺也悄無聲息地被化解了。
明明是個敏銳，又很善良的小姑娘。
這一點小事她都能感知到自己的不悅，那來自小鎮的惡意呢？
是不是因為太過難過，所以才會在一次次的沈默中，繼續沈默。
如果這不是游戲，蘇昭月不是游戲裏的一個npc，恐怕她們會是很好的朋友吧。
紀穎萱感慨。
理智回籠，她想到自己的任務。
也許，蘇昭月會出聲安慰，其實對她並沒有那麽深的厭惡感。
那她任務也可以以此為突破口，早點完成任務，結束游戲。
內心浮上淡淡的愧疚。
這一切的感知都太過真實，真實到讓紀穎萱覺得這是活生生的人。
理智壓過感性。
紀穎萱思考，在目前破冰的情況下，自己究竟該怎麽跟蘇昭月有更進一步的進展。
“蘇昭月真的好討厭，不就是得了個獎，摸魚都能讓林老師把你和她比。”有人酸溜溜道。
“小點聲，不記得那個瘋子今天下午還沖我們笑的嗎？”
“紀姐，你怎麽不說話？”
放學期間，他們講了半天，見紀穎萱還沒回話，有人用手肘戳了戳她的手臂：“你不會還在想林老師的話吧？”
“哎喲，他一向都很偏心蘇昭月的，你不是早就習慣了嘛。”
“說起來，蘇昭月不在的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你了。”有人不滿地繼續吐槽：“也不知道蘇昭月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，每次都大肆表揚她，好像全班就她一個人會畫畫一樣。”
偏心？
紀穎萱有一瞬的迷茫，不知是什麽念頭一閃而過，她沒來得及抓住。
聽到這些人還不住地說著蘇昭月的壞話，心裏有些不適的她默默地快走幾步，跟這些正在的吐槽的學生拉開些距離。
在身邊有玩家隱藏的可能下，她不好一下子變得那麽快，幫蘇昭月說話，容易被識破。
但她也無法跟這些人茍同，只能慢慢疏遠了。
“紀姐，你等等我們呀，別走那麽快。”
*
黎厭本來是想跟蘇昭月一起走的，卻被班上的一個男生拉住：“你剛來我們的小鎮，還不知道情況。別跟她走那麽近，她是怪物，是災星。”
男生湊近，自以為壓低著聲音道。
“災星？”少年重覆著，他的眉眼看不出有什麽情緒的變化。
“對啊，我們鎮上死的三個人，死狀都很淒慘，而且曾經都跟她不太對付。”為了突出蘇昭月的“恐怖”，男生故意誇大語氣。
“人皮，你知道吧！她就是生生把人的皮扒下來，然後用鐵絲懸掛在門口。”
“很恐怖的，我們之前有個同學就是被她用這樣的方式掛在前畫室門口。”
“這麽恐怖？”黎厭一副被嚇到的模樣：“那你們還敢在她背後說她壞話？”
“就不怕跟前一個同學一樣被報覆嗎？”
傻子吧。
男生訕訕，不知道該怎麽回他。
在他們聊天的空檔中，黎厭發現林承安不知道什麽時候擠到了蘇昭月的身邊。
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麽，但男人垂首說話時的靠近，讓兩人的背影莫名看上去很親昵。
那個男人……
還怪殷勤的。
少年瞇眼想要上去的時候，卻發現正在往外走的蘇昭月，雙手背在背後。
左手握著手腕，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夾著，往下晃了晃。
她讓自己不要跟上去。
熟悉的動作讓他的心情莫名的愉悅，剛剛還堵別人話的黎厭突然與身旁的男生勾肩搭背。
看著對方那副吃驚的模樣，意氣風發的少年總能輕易獲取同齡男生的好感：“你剛剛說，我同桌是怪物，是災星，能問問你們當初為什麽會這麽說嗎？”
“這來頭就廣了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……”
……
身後同學們的聲音漸遠，蘇昭月對於林承安的靠近還是有強烈的不適感。
好似才從自己的世界回過神，她茫然地側頭看身旁的男人，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：
“林老師，不好意思，我剛才沒聽清，能請你再說一遍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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